仵作吓得腿脚哆嗦停顿话语应:“我、我也是没有办法啊,虞府的势力手眼通天,要是我不改验尸书,明日死的就是我了。”
“是谁让你改的验尸书?”
“就是虞府沉管事派来上衙门的仆人,他、他说我要不改会死的比那妇人的相公还要惨,而且师爷和大老爷他们都是知道的。”
岳长英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出声:“如果你不想我再来找你,今晚的事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明白吗?”
“明白,我保证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
语毕,岳长英松了手,迅速离了巷道,隻余腿软的仵作慌慌张张的爬出巷道。
天明之时岳长英陪同岳母吃完早饭,却并不像平日里一般出门当差,而是一身常服平心静气的坐在屋内道:“娘,我不想当捕快了。”
岳母颇为意外的看着岳长英,联想最近城内各种乱事,心里又有些松了口气,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应:“不当就不当,现在这世道想当好捕快太难了,娘也总是担心你在外面被人伤害。”
薄日出头时,岳长英带着捕快衣袍交还给官府,捕头楚青犹豫的问了句:“真决定了?”
“嗯。”
从官府出来的岳长英打算去跟踪沉雁查查她最近抓人伤人究竟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
从虞府乘马车出来的沉雁烦闷的叹气道:“十五天眼看就要到了,现在银子是筹到了,可内奸一点影子都没有,这下真是要命了!”
花容提醒道:“你这段时日大大小小抓了上百人,衙门的事才刚压下,可别再闹出事了。”
“我要是不掉脑袋,自然不会闹事,可现在你我眼看死期将至,哪里还顾得上旁人死活?”沉雁思来想去也不明白自己那回出城运货怎么就走露消息。
虞府和铸造庄都有护卫把守,来往运货製造火器更是层层设防,就算一隻苍蝇飞进去也得有个声才对。
马车停下时,沉雁和花容下车,迈步进了铸造庄。
岳长英没想她们两会进铸造庄,因着顾忌答应虞茜的话,心里犹豫了会,才决定换身虞府仆人装扮入内打探消息。
铸造庄占城南大半的地界,沉雁坐在屋内盘问掌柜道:“你最好认真想想那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劳工伙计异常行动,比如盘问查探些多余的。”
掌柜诚惶诚恐道:“回沉管事,这铸造庄里里外外的人都被您盘问过,哪里还有什么漏网之鱼啊?”
“如果查不到漏网之鱼,那你的人头可就保不住了。”沉雁放下茶水怒斥道。
“哎呦,您可别吓唬小的。”掌柜想起这些时日被查的伙计都丢了大半条命,顿时吓得面色全无。
花容眼看沉雁又要发火,隻得出声:“算了,掌柜先出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