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卖拿进来后没来得及吃,因为陈绎心先“吃”了别的,她还是那样,心中有头野兽,只在交融时出现。
这场盛宴令陈绎心饱餐一顿,令南云知气若游丝。
再拆开外卖包装,已经凉了。
陈绎心从另一个袋子里翻到半打啤酒,不由挑眉:“你不会想跟我喝酒吧?”
“不可以吗?”南云知懒懒散散地倚在沙发靠垫上回答,睡衣吊带滑落肩头,露出大大小小的牙印。
陈绎心咬的。
这人跟狗一样,平时看着乖乖巧巧温温和和,上了床另一副模样,摁着往死里做,搅得人想央求她停手。
——不过南云知死也不会求饶。
毕竟好几次快筋疲力尽都没吭声,她有时候觉得自己习惯了忍耐,这点跟陈绎心蛮相似。
“当然可以。”陈绎心把酒一罐一罐摆出来,说得风轻云淡:“但你确定要跟我喝。”
她们乐队早期可是跟客人拚酒的。
南云知撑着脸庞,笑容似火燎燃:“南家应酬,喝的可都是香槟和威士忌。”言下之意:啤酒根本不算什么。
莫名的胜负欲无声燃起,两人明明才亲密无间地云雨翻涌过,现下却斗起了酒。
一场下来陈绎心输得彻底,比不过大小姐十几岁开始应酬,她甘拜下风:“输了。”
但两人都没醉,南云知于是拿起手机:“再买两箱。”
陈绎心笑:“玩真的啊?”
南云知已经迅速下好单:“既然都喝了不如一醉方休,你明天不上班吧?”
陈绎心:“晚班。”
“那就行。”南云知说:“我下的红酒。”
“……”
陈绎心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没喝过。”
情月的客人很少点红酒,即使点了也不会跟她们喝,而像陈绎心这等“穷人”,日常只会喝啤的。
南云知很满意:“正好,你第一次都交给了我。”
听起来怪怪的,她忙改口:“我是说喝酒打鼓什么的。”
陈绎心扫她一眼,表情毫无任何起伏,却语出惊人:“你说得没错,第一次确实交给了你。”
南云知一副不可置信的噎住表情。
看她吃惊又不敢表现的样子,陈绎心诚恳无奈地确认下去:“真的。”
柜子里有指套是因为曾经跟前女友一起,她这人谨慎,想着以防万一。
指套过期扔掉又不断更新,陈绎心反而成了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