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云知听得直皱眉头:“所以你们哪怕同居过一年,也什么都没有发生?”
假的吧,骗人的吧,她内心嘀咕。
陈绎心低头笑笑,说:“我倒是想,人家不愿意。”
性,是维系情感关系的行为之一,陈绎心曾经执着过,沉溺过,但都止步于前。
她甚至真的认真研究学习,然后一身本领无处发泄。
南云知的出现太意外,谁听了都觉得意外的意外。
两个“头一回”的人,阴差阳错结合交付了彼此。
酒很快送来,陈绎心第一次喝红酒,南云知怕她喝不习惯,后面又加了几罐雪碧。
兑着好入口,但也好上头。
陈绎心喝得手脚发麻,总觉得对方在故意灌她:“姐姐。”她昏头转向,说话声软下来:“你想干什么?”
南云知其实也不大清醒,陈绎心长年累月混酒吧,玩什么游戏都得心应手,她险胜在阅历丰富。
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对方让她不要找酒吧里的人做朋友,酒吧里面没有好人。
那时候南云知就想说:你不也在酒吧里吗?
“我觉得你太紧绷。”南大小姐回忆完,优雅地举杯碰了碰:“所以想看看你放松下来什么样。”
陈绎心垂着头一言不发,她喝醉酒不爱说话,怕心思被人发觉,怕话多引人注目。
不过,大概那套昂贵的架子鼓太打动人,陈绎心深呼吸,难得把脸抬起平视对面人。
南云知早就醉意朦胧,卷发揽在左肩,将脸颊边的红晕遮盖一半,也将脖颈处的咬痕暴露彻底。
她的皮肤白皙嫩滑,吹弹可破,陈绎心不过小力一咬,那痕迹便留到现在,好似一幅宣纸上的红墨寒梅。
“我酒品挺好的,不用担心喝醉酒会有暴力行为。”陈绎心说:“放松下来也不爱说话。”
南云知又失望起来:“你不能这样陈绎心,你知道我太多东西,可我却不了解你,我们总归……算朋友吧?”
虽然越界到床上,但都住一块了,称得上一句朋友的。
陈绎心发丝缕缕,洋洋洒洒垂在胸前,她不笑的时候眉眼阴郁,看起来心情不大好。
“是朋友,你当然是朋友,可你想知道什么呢?我已经跟你说过我家里的事了。”
南云知一时语塞,心情复杂地说:“我总觉得你有许多心事,因为你父亲吗?”
陈绎心笑了一声,说:“我一直都这样,姜浣她们说我情绪稳定,我自己也认同,那次你问我书里的意思,其实我是真不知道,我不知道动心二字的真正含义。”
话题从云里雾里终于走到正轨,南云知抓住机会:“你前女友呢?难道没动心吗?”
陈绎心怔愣,摇头:“没有。”
应该说准备动心时被迅速浇灭。
她是慢热的人,慢吞吞的情绪慢吞吞的思想,连生活也在慢吞吞中找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