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月,潮湿的车厢,你看着车窗。
窗外它,水管在开花,椅子在异乡,树叶有翅膀。
上海的街道,雪山在边上,你靠着车窗,我心臟一旁。
我们去哪。
你看那,九点钟方向,日内瓦湖的房子贵吗?
世界上,七千个地方,我们定居哪?
告诉我,答案是什么?
你喜欢去哪?青海或三亚。
冰岛或希腊?南美不去吗。
沙漠你爱吗……”
陈绎心唱到第二段,把“上海的街道”擅自改成“南城的街道”,周懿酸溜溜“哇哦——”了一声。
风呼啸着卷起路人们的长发,南云知听见姜浣跟沈梦涵不怎么小声的咬耳朵:“绎心还挺浪漫啊。”
沈梦涵说:“不知南大小姐听不听得懂呢。”
姜浣说:“歌词还说明不了什么吗?”
沈梦涵点点头:“也是。”
其实南云知确实没听懂,她不知道陈绎心唱这首歌的寓意,她要亲自问,然后听陈绎心亲口答。
回家后,雪仍静静下着,覆盖住阳台盛开的木槿。
风月撩人,陈绎心洗好澡,见南云知仅披了层薄衣,站在阳台门前仰头看雪。
那瞬间她就似窗外的景,洁白无暇。
——很让人想去涂抹,去蹂/躏。
陈绎心还真这么做了,她热气滚滚,将南云知身上刚起的那点儿凉意完完全全融浸。
屋外雨雪静谧,屋内却弥漫呼吸声。
以及什么打湿的声音。
南云知似立不稳了,指着沙发断断续续地说:“去……去……”
“去哪?”陈绎心笑着没停:“去了?”
下一秒女人的脖颈划出弧度——真去了。
陈绎心抱起她颤个不停的身子丢到沙发上。
阵地转移,她扶起南云知的脑袋,让她看自己。
她要她看着自个儿一点点沉沦,然后泛滥成灾,然后淹没于此。
南云知的脸上都溅了些,陈绎心便俯上前,用舌尖吻走了这属于她们交/融过的东西。
等雪渐渐下小,屋内这场喧哗才终于停歇,南云知趴在沙发上,看着某位鼓手清理现场的狼藉。
谁惹的祸谁解决。
南云知每次都这么想,于是心安理得地当沙发米虫。
陈绎心恢復“人”模样,清理干净南云知后,又清理起刚刚结束战斗的阵地。
弄完一切,她端了水给南云知喝。
南云知连喝两口,咽下去才问:“你刚才唱的歌……”
陈绎心用干净的那隻手帮她抹掉唇边残留的水渍,顺便就着她的手喝水,含糊道:“什么?”
“叫什么名字?”南云知坐起来把瓶盖盖上,顺手拉起毛毯遮住两人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