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他没有强迫属下,是属下自愿的,属下不要他替。”
帝牧谦看着他,半晌都没有说话,直到外面的刑杖声音传来时,邱卉急得频频看向帐外。
为了方便他们观刑,帐帘是掀开的。
“邱卉,认真观刑。”帝牧谦看着他惨白的脸色,终究是心软了几分,把人拉起来,“坐吧。”
邱卉哪里坐得住,别说身后疼,就算不疼,看着墨金在外苦苦忍受,他又怎么能坐的住。
他乞求的看向帝牧谦。
帝牧谦摆了摆手,“去吧。”
邱卉踉跄的冲了出去。
墨金的上衣被除去,裸露着后背受罚,两手撑在双腿上,苦苦忍耐。
厚重的红木刑杖一下又一下的砸在他的后背上。
他的口中还咬着一个小竹棍,防止发出声音。
邱卉朝他扑过来时,墨金吐掉了竹棍,拦住了他,生怕刑杖不小心打在邱卉的身上。
不过他的担心是多余的,邱卉扑过来时,士兵就停下了杖刑。
帝牧谦和南宫寰宇也从帐内里走了出来,站在那近距离看着他俩。
“你怎么出来了。”墨金捏了下邱卉的手,有些担心他,“你还有伤呢。”
邱卉摇了摇头,“我没事,我想陪着你。”
“你傻不傻,为什么要替我,我又不是挨不住。”
墨金笑了,“我想想都觉得心疼,你挨得住,但我不行,我不想看着你伤上加伤,何况昨晚确实是我不对在先,与你无关。”
邱卉笑骂,“傻子。”
帝牧谦靠在南宫寰宇的肩头,啧啧摇头,“花言巧语,我的邱卉就是这么被骗走的。”
随后厉声呵斥了一声,“继续打,等什么呢。”
士兵低声说了句,“得罪。”
然后木杖又如同狂风暴雨般的砸在他的后背上。
邱卉紧紧的握着他的手,试图给他些支撑下去的力量。
墨金没有再咬木棍,但他依旧一声未吭,他就一直看着邱卉,撑着大腿的手臂随着刑杖的落下而随之颤抖。
邱卉则是在心里默默的数着,十二,十三,十四……二十,二十一……
在墨金后背上砸的每一下都像是砸在他的心头。
疼的他无法呼吸。
原来受罚最疼的不是打在自己身上啊。
帝牧谦欣赏着‘登徒子’受罚,而南宫寰宇却脸色不虞的捏着他的下巴,“你,的,邱卉?”
他眼眸半眯的看了一眼与墨金跪在一起的人,考虑现在打杀他的可能性。
帝牧谦耸肩,像是没有察觉到一般,“可不是嘛,他和我一同长大,又是我的贴身奴仆,难道不是我的吗?”
“墨金也是你的啊。”
南宫寰宇眼神阴冷,满脑子都是那句‘我的邱卉’。
邱卉感觉到后背一阵凉意,刚想回头去看看,墨金就支撑不住的趴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