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用防暴钢叉把男人赶了出去,何嘉嘉上前去给赵春花整理拉扯中散乱的头发,温凝则悄悄凑到了孙泽那边。
“什么情况?”她问,目光望着楼下那个被拽走的中年男人。
抹了一把脸,孙泽没有回答,嘴里嘀嘀咕咕:“这疯子有病啊,还以为好不容易消停了,结果又来闹事。”
“又?”温凝抓住关键字眼,“怎么了,他以前也来过吗?”
与何嘉嘉一样,温凝同样是新入职的,自然对几个月前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安抚了其余循声而来的老师们,赵春花拉着两位姑娘进了办公室。
“那个陈明,上次来我们声愿还是四个月前。”赵春花对着镜子梳头发,嘴里叼着头绳,很轻地叹气,“是陈彤彤的爸爸,但也是个非常不称职的父亲。”
陈彤彤两年前被送到特殊教育机构,彼时两所学校刚合并在一起不久,各方面的压力都是巨大的。
要说小妹妹被送来的原因,是陈明与妻子离异了。孩子被判给父亲,而父亲却没有经济能力——说难听点,家里积蓄早就被好赌贪酒的丈夫败光了。母亲也嫌陈彤彤是个听不见声音、不会说话的拖油瓶,很快离开c市前往他省并改嫁,再联系到她时,已经生了个小弟弟。
“所以说,他现在想要回他女儿?但不是没钱吗……”何嘉嘉打断,提出疑问。
爹不疼娘不爱,陈彤彤被送到声愿后,就再也没被接回去过——更别说任何一次的探望。
一年前,小妹妹的父亲陈明突然来访,说想把孩子带回身边抚养。询问及原因,只是说想孩子了,后悔了。又问他此时的资产,支支吾吾地没个具体数字,于是被孙志刚一口回绝。
第一次受挫,陈明隔天又来申请。实在没辙,到底血缘联系在一起,软磨硬泡下还是答应了。可当赵春花某天去家访时,却发现那么小点儿的陈彤彤被饿得面黄肌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