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怒火攻心,也顾不上生父不生父的了,嘴上说想孩子、念孩子,结果就是这么对待?连一口饭都不给她吃饱,简直是虐待!
“我又把她接回来。”赵春花说,目光探向窗外,“我知道这样做不对,但是我不后悔。”
何嘉嘉与温凝面面相觑,又问:“然后呢?”
后来才知晓,当时政府颁布了一项新政策,说单亲家庭若是经济困难的,每月可以领取一份金额不小的补贴,前提是孩子必须在身边。
第一次领到津贴,陈明乐得喜不胜收,当晚去赌场,又输得一干二净。女儿被锁在家里,他早就抛之脑后,哪儿还晓得自己还有个孩子呢?
“他又反反复复来了好几次,我们都把他请走了。”赵春花无奈笑笑,嘴角苦涩,“最近一次就是四个月前,也是闹了好大动静,我们都报警了。”叹了口气,扶额,“以为不会再来了,结果今天又是这样……”
“以后就别让保安放他进来,这人感觉精神不稳定。”何嘉嘉说,抬手指了指脑袋。
沉默了若干秒,赵春花半支起下巴,“可能这回真的要把孩子送走了。”
温凝皱眉,轻声问:“为什么?”
打开手机,将一份电子稿呈给两个小姑娘看,她语气疲惫:“陈明打了官司,今天就是来告诉我们,根据法律法条,他打赢的胜算很大。如果不想声愿被告,就让我们乖乖把彤彤交给他。”
半句话噎在喉头,温凝的双手松开又攥紧。像这样涉及到伦理方面的问题,尤其是血亲关系,说来也是剪不断理还乱。
何嘉嘉将电子稿放大,放大,确定了白纸黑字后,终于颓唐下来:“赵老师……真的只能这样吗?”
办公室里叁个女人都没说话,半晌,温凝倏忽开口:“赵老师,如果我们也请位律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