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轻自贱
无数委屈涌上鼻尖,这些饭菜是他凌晨五点起来,花了将近两个小时做出来的,却被她像垃圾一样丢在垃圾桶里,温澜生突然有一股说不出的难受。
他重新回到卧室,轻薄柔软的白纱窗帘随着夜晚的凉风微微摇动,淅淅沥沥的小雨从打开的窗户飘了进来。
温澜生斜坐在床边,抬起白皙的手,指尖在繁夏沉睡精致的侧颜轻柔抚摸,细微的小动作似乎吵到了熟睡中的她,稍稍动了动身子,睡袍领口被扯大,露出如玉凝滑的肌肤。
温澜生抿了抿唇,委屈的在繁夏肩头轻咬了一口。
‘嘶——’繁夏皱着眉,迷蒙着醒了过来,被咬的肩头并不痛,只是令繁夏有些奇怪,看着趴在自己肩头毛茸茸的小脑袋,繁夏嗓音微哑:“你回来了,怎么了?”
温澜生抬起头,眼中既有委屈也有生气:“你还问怎么了,我给你准备的午餐,你为什么不吃,还把它倒掉了,是嫌弃我做的饭菜难吃吗?”
“不是你想得那样。你做的饭我吃了那么多年,怎么会嫌弃,原本时准备吃的,但临时有事出去了一趟,忘了放回冰箱里,等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有些变味了。”
繁夏笑着捏了捏温澜生气鼓的脸,温声哄道:“别生气了好吗?”
温澜生双臂勾着繁夏的脖子,听了她的解释气才消了些。
“对了,下班的时候设计师沈小姐跟我说钻戒已经做好了,我就顺路取了回来。”繁夏转移话题,拿起床头柜抽屉里的戒指盒。
温澜生最喜欢的鸢尾花设计精美灵动,周围镶了无数小碎钻众星捧月簇拥着中间的切割完美的钻石。
温澜生眼眸微亮,很快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满心只有散发着璀璨光泽的鸢尾花戒指,这是他和繁夏要戴一生的婚戒,是他们亲密身份的证明。
“喜欢吗?”繁夏打开顶灯,钻石在充足的光照下闪烁着更加充盈的光彩。
“我好喜欢。”温澜生激动点头,伸出手对着繁夏无比期许的说道:“夏夏,你帮我戴上好不好?”
繁夏宠溺笑道:“好。”
专门为温澜生私人定制钻戒完美契合他的手型,美丽但不张扬的鸢尾花就像从他的指骨里盛开出来。温澜生喜不自禁,坐在繁夏腿上,双手揽着她的脖子丝毫不顾矜持,如小狗般疯狂亲吻:“夏夏,我好想快点跟你结婚啊,每天都在盯着日历瞧,抱怨时间过的好慢。”
繁夏被他亲的失笑:“很快的,别着急。”
温澜生趴在她的肩头,满脸幸福的瞧着手上的婚戒,忽然他将女士婚戒戴在繁夏手上,与自己十指紧扣,拿起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在朋友圈。
半夜十一点,对习惯夜生活的帝都人来说并不算晚,温澜生发的朋友圈很快就有了不少点赞,全都是祝福之声。
温澜生揽着繁夏的手臂,央求道:“夏夏,你也发个朋友圈好不好?”
“”
温澜生不依不饶的撒娇:“求求了,我想让所有人知道我们快要结婚了,我们的婚戒有多好看。”
沉浸在幸福中的温澜生迫不及待地想要把喜悦与全世界分享。
“好吧。”繁夏轻叹一声,拗不过温澜生的坚持,也用同样的照片发了一张朋友圈,配的文字也跟温澜生一样‘一生仅一人’。
“可以了吧。”繁夏无奈又纵容的笑道。
“可以了可以了。”温澜生开心笑道,指尖轻抚着刚刚被他轻咬过的地方,俯唇吻了下去,双腿也不安分的勾着她的腰。
夜雨淅淅沥沥,缠绵滋润。
“喝点什么?还是威士忌?”
澜会所,陈玉泽懒洋洋的靠在吧台上问道。这家私人会所是他开的,作为权贵之子,做生意不过小打小闹亏了也没事,所以这家私人会所只接待他们这个圈子的男性。
容修轻微摇头,嗓音淡淡:“不用。”
陈玉泽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真是稀奇,你居然也有不喝酒的时候?怎么,你们容家要破产了?”
“我答应过一个人,尽量不喝酒。”容修细长的指尖在空酒杯里玩弄轻晃,透明玻璃酒杯在他修长的指骨下转动,狭长清冷的眼眸里摇曳着外人从未见过的笑意。
陈玉泽眼睛一眯,以他跟容修多年的交情,发现事情并不简单:“呦呦呦,容大总裁什么身份,还需要为一个人戒酒?我好像闻到了爱情的酸臭味。”容修脸色微变,眼底布满了孤郁的冷色,解释道:“不是你想得那样。”
“少来!”陈玉泽打趣道:“瞧你刚才提起那个人的时候,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蒙谁呢?”
容修低着头,眉眼无力失落:“她快结婚了。”
“”陈玉泽静默三秒钟,脱口而出:“我——,容修,你竟然喜欢上一个有夫之妇!”
有夫之妇这个敏感的字眼,让容修心中莫名涌起强烈疯狂的情绪,光是想象繁夏与温澜生那个小贱人并肩站在一起的画面他都不能忍受。
“还没结婚,不算有夫之妇。”容修强行顶着一口气克制的说道,手死死攥着玻璃酒杯,修长优雅的手指扭曲变形。
陈玉泽心中惊讶万分,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过。
容家的家教自然不会教出靠当小三,破坏他人家庭为乐的少爷,可他在容修的眼中分明看到了浓浓的不甘和嫉妒。
这倒让陈玉泽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究竟是何方神圣,才能让高岭之花容修变得如此怨夫气十足。
“有她照片吗?我看看。”陈玉泽问道。
容修嗓音暗哑,失落道:“我只有多年前跟她和其他人一起的合照。”
陈玉泽几乎不敢置信,信息量太大了。
很多年前,说明他们很久以前就认识,可却没有一张属于两人的合照。
这说明什么?妥妥的暗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