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泽想了很多能把这株高岭之花拉下神坛的可能性。
同样优异出色的豪门贵女,年纪大会疼人又有手段可以庇护他的政要却从没想过,容修会有主动思慕暗恋的一天。
而且还暗恋了这么多年,连人家快结婚了都不肯放弃,自我麻痹。
陈玉泽摩拳擦掌,要命,他更好奇了。
“没有照片,微信总有吧?我看看!”陈玉泽说道。
容修的手机并没有息屏,并且始终停留在一个固定的微信页面,眼神时不时还会瞥上一眼,就像在等待对方突然的消息。
陈玉泽眼尖的看见上面的备注是‘繁夏’,一瞧就知道是个女性的名字。
“就是她吗?”陈玉泽随便在页面上戳了一下,误打误撞点到了她的头像,进入主页。
繁夏鲜少发朋友圈,所以朋友圈那一栏,一张照片鲜明又突兀,吸引人眼球。
陈玉泽看了一眼图片上的内容,心里咯噔一下,飞快移开视线,低头擦酒杯。
那正是繁夏与温澜生十指紧扣的照片,那枚鸢尾花戒指散发着琉璃般璀璨夺目的光泽,那些光泽就像一把刀刃在剜割容修的眼睛,彻骨的剧痛也不能缓解此刻快要将他吞噬掉的嫉妒,理智如破碎山河,溃不成军。
他拿起手机就要拨通繁夏的电话。
“容修你做什么?”陈玉泽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给繁夏打电话,然后呢?你要跟她说什么?”
容修眼眸震住,是啊,他该说什么呢?
说他嫉妒温澜生?讨厌温澜生?可他有什么资格去嫉妒?明明他们才是一对。
细雨潮湿,夜色渐浓,温澜生趴在繁夏肩头,双手紧抱着她的腰肢,眼神迷离,不停渴求索取。
叮铃铃——
手机铃声突然想起,繁夏停下动作,看了眼手机。
温澜生咬着唇,难耐道:“夏夏,别在这个时候停下,我——”
看到来电显示的繁夏眼眸冷静不沾情-欲,手指抵住了温澜生的嘴唇:“乖,领导电话,先别出声。”
温澜生难受的扭了扭身子,靠在她怀中,眼中不满。
“请问是繁夏小姐吗?”
繁夏接起电话,就听到陌生的男人声音。
“是,请问你怎么会有这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男人说道:“是这样的,容先生今晚在我们会所有个酒局,其他宾客都散了,就容先生他喝醉了,我们也不知道他的家在哪儿,又联系不上其他人,你可以来接一下他吗?”
“好,麻烦告诉我一下地址,我马上就来。”繁夏说道。
温澜生抬起头来,满眼焦急的摇头。
“好,地址是静洋路1388号。”说完对方便挂断了电话。
“夏夏别走。”温澜生抱着她不肯撒手。
“总裁有事需要我去接一下,等我回来好吗?”繁夏说着下了床。
温澜生捏紧了手不肯放,难过又幽怨:“我都听到了,就非得在这个时候吗?容修学长他难道不知道你已经下班了吗?为什么还要打扰你?叫个代驾不可以吗?”
“做助理24待命是常事,大我一届的师姐现在还得兼职给她领导家的孩子辅导功课呢,拿了这么高的工资,总得做点事吧。”繁夏一边说一边穿上衣服。
“那你、”温澜生涨红着脸,羞耻的用被子遮住身体:“那我怎么办?”
繁夏坐在床边,满脸歉意的轻吻他的嘴角:“等我回来。”
大门砰的一声被关上,温澜生咬着牙抄起枕头朝墙上一扔,狠狠发泄着心中不满。
“行了,她一会儿就来。”挂完电话后,陈玉泽将手机还给容修。
容修沉默着灌了两杯辛辣浓烈的威士忌,火灼般的感觉灼烧着他的喉咙和空荡荡的胃。
陈玉泽看在眼里,虽然他们是多年好友,可他还是想劝一劝容修,别一头栽进去。
看着还在不停灌酒圆谎的容修,即使被烈酒呛得难受还在不停逼迫着自己喝下去,陈玉泽摁住了他的手。
“容修,她要结婚了,别自轻自贱。”!
自不量力
在侍应生的指引下,繁夏很快来到一个私密的包间里,容修满身酒气的躺在沙发上,脸上带着醉酒的酡色,无框眼镜歪歪斜斜的架在高挺的鼻梁上,领带松了一截,露出领口的肌肤,眼眸紧闭,微微上挑的狭长眼眸被酒气染上了淡淡薄红。
“是繁夏小姐吗?您可算来了,容先生在这儿已经呆了好一会儿,一直都是我们在照顾,快请您把他送回去吧。”陈玉泽假装一名普普通通侍应生,庆幸的说道。
在看清楚繁夏容貌时,眼中掠过难掩的惊叹,也终于明白容修为何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
“谢谢,我现在就带总裁离开。”繁夏道谢之后,搀扶着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容修离开。
繁夏一手捞过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一手扶着他的腰,搀扶着离开会所。
因为醉酒,他的身体软地好似一滩温软的水,乖顺的靠在她身上。粗重中带着微甜酒气的呼吸,似火一般喷洒在她的耳廓,刺激着她敏感的肌肤,激起微微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