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生脸色陡然凝住,刻意挑着时间点来,心思歹毒。
还没等他说话,繁夏就已经挑起他的下巴:“还记得你刚刚在电梯了跟我说了什么吗?”
“记得。”温澜生幽怨的点头,嫉妒酸涩:“夏夏,你接电话吧,我不会再任性打扰你们工作了。”
繁夏满意的亲吻着他的嘴角,像要把他的委屈吃进肚里:“乖。”
“打扰到你了吗?”视频接通,容修精致到完美的脸出现在屏幕里,视频里的他,发丝湿润,禁欲保守的西装已经脱下,换上了一套黑色丝绸睡袍,刻意露着起伏的胸膛引诱她。
不要脸!温澜生在心里骂道,他玉体横陈的趴在繁夏身上。
“没有,怎么会。”繁夏摇头笑道。
“那就好,我还担心会打扰你们的新婚之夜。”容修眼眸温柔轻垂,嘴角带着淡淡的笑。
真的担心就不要打电话过来啊,打了还要装无辜,当着刁子还要立牌坊。
在大众面前一副高岭之花的样子,在女人面前就做出一副谄媚的做派,摇尾献媚,骚货!温澜生剜了他一眼。
“有事吗?”繁夏问。
“没什么。”容修一只手抱起小奶狗一只眉,白白小小的一团糯米团子趴在他的手臂上:“就是一只眉,它有些想你,晚上总是汪汪叫,哄它也不睡,毕竟是你捡它回来的,它很依赖你。”
容修声音低哑中带着淡淡的愁思,取下金丝边眼镜的狭长上挑眼眸脉脉含情的凝望着她,眸中隐约有澹澹水光,左眼角下酒红色的小泪痣暗流涌动,欲说还休的劲儿勾人的紧,仿佛他才是他口中的那条狗。
好像有什么轻柔细小的东西,飞快的爬过她的心上。
“这么舍不得我啊?”繁夏笑了笑,对着一只眉说,眼神却看着容修:“那我明天来看你好不好?”
“好!”容修冷淡的眼眸里瞬间涌入无数鲜活的光芒,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他咬着唇,眼尾含着青涩的羞意:“我替一只眉说的。”
繁夏眼中笑意温柔:“我知道。”
忽然她脸色微微变了一下,她看着温澜生的身子一点点滑下,柔弱无骨的手解开她的衣带。
“怎么了?”容修问。
温澜生死咬着牙关。
容修,也该你体会一下我尝过的痛了。!
发酵
温澜生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娇嫩的鸢尾花被他用力的指尖绞出了浓紫色的汁水,饱满艳丽滴落在喜庆的床单上。他死咬着牙关,仰起头露出修长的脖颈弧度,眸光看着眼前被微光映衬的影影憧憧的大红囍字,源源不断的温热湿润包裹着他,他眼尾露出几分荼蘼艳色,伏在她的胸口轻吻。
繁夏没想到温澜生竟然敢做出这么大胆出格的事情,以往就算再怎么贪图新鲜,也是关起门来,自己玩自己的,现在倒好,竟然有了被人观赏的癖好。
幸好她的手机背对着容修,不然就被他看的一干二净了。
不过,聪明冷锐如容修,但从她眼神中流露出的一丝诧异,就敏锐的猜测到了什么。
抱着一只眉,刚刚还微红羞涩的脸色,顿时煞白了一个度,就像失血过多的病人看不出一点温度。
他瞳孔微震,好像有一股汹涌的血直冲上他的大脑,双眸露出危险致命的沉红,阴沉到了极点。
为避免形势恶化,繁夏连忙说道:“既然没事的话,那我就先挂了。”
温澜生的手已经环上了她的腰,在她身上喷洒微弱的喘--息。
容修没有戴眼镜,因此她能轻易看出此刻他眼底愤怒涌现。
他顶着胸口卡着的怒火:“好。”
繁夏立马挂断电话,翻了个身,顿时上下变动。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眸色明显动情的温澜生,眼神不悦。
而温澜生痴迷的抬起她的手,红唇含住了她的指尖,口齿含糊不清:“夏夏我没有打扰你们我一句话都没说。”
黏糊糊的眼神,似乎还在邀宠。
“没有打扰?那你还故意在我们谈话的时候做这种事?”繁夏没有抽出手指,而是顺着他的意,将指尖插得更深,温澜生顿时双眸失神,喉结滚动,双握住她的手腕,明明已经难受的面容涨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却不舍得让她将手抽出去。
整个过程,他的牙齿就没有碰到过手指,怕咬着她,反倒努力迎合着她恶劣的行为。
“以后不要再搞这种小动作,你和容修都是男人,这些小动作,你懂,他也懂,不许再让他知道。”说完,繁夏自己都愣了一下,她下意识的竟然在为容修着想。
“唔——”温澜生涨红着脸颊,含着她的手指,湿漉漉的嗯了一声,漂亮的美目里充斥着柔弱的水光,不知是心理还是生理性的泪水从他的眼角流下,无声的诉说着主人的委屈与幽怨。
繁夏看着他痛苦又欢愉的样子,眼中飞快的掠过一抹不耐,抽出手,系好了衣服系带,翻身躺在一边背对着他:“睡吧。”
温澜生欲求不满,钻进被子里,雪一样的臂膀从背后环住她:“夏夏,今天可是我们的——”
“我现在被你搞得没心情。”繁夏直接打断了他。
温澜生的手明显颤了一下,脸贴在她的后背:“对不起。”
“别跟我说对不起,我现在只要一想到,容修觉得我们两个是故意在做那个的时候跟他通话,都不知道明天该怎么去上班,怎么去面对他。”她说话的语气,就像一位担心在上司面前出丑的普通下属。
可对温澜生来说,那就是一排扎的他心脏溃烂的毒刺。
无论何时何地,她心中最紧要的人,最想维护的人只有容修。
曾经何时,他才是在繁夏心中排第一的人,可现在,他沦落成碍了小三眼的糟糠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