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odore赶到时,空气里还残留着风暴过后的死寂。a正被edward半扶半抱着,从休息室里走出来。
他脸色苍白,眼底的血丝尚未褪尽,整个人泛着耗竭后的脆弱。而她,脸颊毫无血色,连脚步都虚浮无力,像一朵被狂风蹂躏过的、濒临凋零的花。
theodore的呼吸猛地一滞。
他快步上前,甚至没有看edward一眼,直接从他身边将a圈进了怀里。女孩的身体轻得像一片羽毛,带着一丝病态的冰冷。他收紧手臂,脸颊轻轻贴上她的,想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
然后,他看到了她脖颈上那圈触目惊心的掐痕。
像是被点燃的引线,怒火瞬间冲了上了。他抬起眼,那双湛蓝的眸子里第一次燃起了毫不掩饰的杀意,直直投射向edward。
“你——”
一个字刚出口,怀里的人却动了动。a的手轻轻搭在他的手臂上,力道微弱,却不容置疑。
“别在这里……”她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
theodore的怒火被这声低语生生扼住。他低头看着她,读懂了她眼中的疲惫和提醒,最终还是压下了所有情绪。
a从他怀里稍稍直起身,转向edward,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我先回去了。”
edward嘴唇动了动,最终只从喉咙里挤出一个沙哑的“好”字。他看着theodore将她打横抱起,消失在走廊的尽头。他知道自己是罪魁祸首,却依然无法克制的被嫉妒的藤蔓缠绕。
刚拐过一个无人的廊角,a伸手搭在了theodore的臂膀上。
“放我下来。”
theodore依言将她放下,却还是扶着她的肩膀免得摔倒。他知道她想做什么,却忍不住心疼不已。
“你的身体……”
“我没事。”a打断了他,她抬起头,冲他微微颔首,虚弱的眼眸却在此刻格外清亮。
无需言语,theodore明白她的意图。
在第一次推测出a能对edward进行精神安抚的可能原理后,两人就认真的讨论过类似情况下的对策。如果edward再次暴动,a必然会被要求介入,并全程记录神经数据。到那时,他们大概率会发现她的‘基准信号’和edward的‘失控波形’之间完美的反谐波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