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他们先一步找到解法。”a的目光始终落在屏幕上那条纯净的曲线上:“我不相信furlong家的承诺。一旦我成为了可以被量产的解药,我们就失去了谈判的筹码。他们可以在我身上做任何事。”
theodore点点头,他当然理解这一点。
“所以我们必须做一些干扰。”他的手指在虚拟键盘上快速敲击,构建出一个复杂的模型:“如果哪天你真的被叫去安抚edward,我会进入数据库,把你们之间简单的抵消关系,变成一个无法破解的、极其复杂的自适应算法。”
“好。”a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那就让他们记录。然后,让他们去追逐一个永远不存在的答案吧。”
思绪很快回拢。a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分头行动。
“你一个人可以吗?”他压低了声音。
“可以。”她回答的干脆,然后转身前往另一个出口。
没有过多犹豫,theodore弯弯绕绕找到了数据控制室。理论上,furlong家的独立实验舱需要最高级别的权限才能接触道核心数据库。但对theodore来说,任何联邦管辖内的数据,对他而言都是开放的自由地。
他不需要获得权限,他自己就是最高权限。
飞速的在键盘上敲击了数十下,theodore很快在庞大的信息流中找到了那份正在处理中的目标文件。
屏幕上,两条曲线泾渭分明。一条是属于edward的,狂乱、尖锐,如同猩红色的风暴;另一条,则是属于a的,那道在安抚时强度飙升了数十倍的精神波谱。
他将一个小小的终端插入了物理接口,绕过防火墙,在这个纯净的正弦曲线上,嫁接了大量复杂的、与edward失控波形实时对应的伪谐波和伴生算法。
这样一来,在aris博士的眼里,a的大脑会变的像一台超级生物计算机,实时分析edward的每一个狂乱波峰,并瞬间生成一个独一无二的、极其复杂的反向波形去抵消它。
他为他们创造了一个永远无法破解的迷宫。而a,就是这个迷宫里唯一的、不可复制的活体核心。
简单变成了复杂,真理被扭曲成了谜题。
他们会投入海量资源去破解这个根本不存在的复杂算法,试图人工合成一个动态解药。这既能保障a第一无二的地位,也能为他争取到宝贵的几个月甚至更长的时间,来完成自己的数据分析。
做完这一切,theodore删除了所有操作痕迹,平静地拔出了终端。
离开的时候,他又想到了a刚才脆弱的脸庞,攥紧的拳头指节泛白。
不能总是这么被动,theodore眼眸微垂。必须想一个备用方案,即使将来furlong家真的不肯放手,他也能带着a安全离开的方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