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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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容让车夫加快了行进速度,这会儿离府邸还有一小半的路程。
楚云容神色淡定地拿出帕子,一边不紧不慢地擦拭着湿漉漉的左手,一边注意着红袖的情况,柔声询问:“缓解一些了么?”
红袖体内依旧跟火炭似的,但却比之前那难以自控的状况好了些,神智也恢复了清醒,“嗯。”
红袖看着他拿着手帕擦拭着修长的指尖,明明是极其霪靡的举动,偏他神情高雅,脸上挂着柔若春风的笑容,便让人觉得他就是在办一件极其正经之事,丝毫让人联想不到那儿去。
红袖收回目光,面上掠过抹臊意,以往两人都是对调过来的,在这方面,她一向占据主导权,今日要不是中了药物,哪里由得了他这般摆布自己,内心充满了不甘,她暗暗算计着,等哪天给她找到了机会,她就往他茶里下药,让他求着自己给他纾解,红袖唇角浮起抹阴恻恻的笑,脑海中不觉想着那霪靡的画面,突然间体内燃烧起一把火,随着脑海中的联想越烧越旺,让她有些痛苦难忍。
红袖心中无比懊恼,就不该想那有的没的。
楚云容拭干净手,将帕子放好,很体贴地询问:“你觉得是否还有必要做那事?”他语气平常得就跟问她待会儿要不要吃晚膳一样。
“有必要!”红袖连犹豫都没有就干脆地回答,要解就解个彻底,她一点苦都不愿意受,而且她也想趁火打劫一下,这男人平日里总是一副无欲的淡然模样,让人禁不住地想看看他的另一面,当然,这阴暗的心理红袖不可能向他如实告知。
楚云容无可无不可,见她如此激动只当她还是十分难受,便微笑颔首,“你再忍耐,马上便到府中了。”
红袖不舒服地扭动着身子,这东西真是害人的玩意儿。
话说到孙铸文那头,他一路追着香桃来到西花厅,一眨眼却不见了佳人的身影,看到旁边的屋门半开半掩,以为香桃躲在里面,体内药物发作,急求与人欢会,哪里还顾得了许多,便如同老鼠一般偷偷地溜了进去。
香桃躲在一大树树荫下,看到孙铸文溜了进去,当即松了口气,红袖姐交代她做的事情她算是完成了,她本欲走,眼珠子突然一转,紧接着停下了脚步,一想到当初在月下酒楼孙铸文欺负他姐的场景,她心中就气愤不已,她想看看孙铸文被人当场捉住的惨状。
她趴在树身上,正全神贯注地看着屋内的动静,突然感觉身后有一道凉嗖嗖的风,不由转头看去,看到一人影直挺挺地立在她面前,吓得她差点大叫,却被来人捂住嘴巴。
那人突然凝神细听,随后搂住了她,香桃还没反应过来,双脚就离了地,等反应过来,人已经在树上。
她惊魂未定地看向身边的人,这才发现是今日找她的那位叫鹤飞的少年,顿时松了口气,又禁不住小声抱怨:“你怎么出现得无声无息的,我心都快被你吓出来了。”
说完想到自己这会儿在什么地方,不由低头看了眼地面,登时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话说他们方才时爬上来的还是飞上来的?
鹤飞竖耳倾听周围得动静,闻言淡淡地回答:“我受命来保护你。”
香桃很是开心,“一定是红袖姐派你过来吧,红袖姐真是个很好的人呢,是不是?”
鹤飞秀气的眉皱了下,他并不喜欢被认为是红袖的下属,而且那个女人哪像是个好人了?也不知道这蠢丫头被灌了什么迷魂汤,竟认为她是个很好的人,自己认为就算了,还要获得他人认同,鹤飞正要反驳她,突然目光一凝,压低声音道:“有人往这边过来了。”
“是来捉人的么?”香桃趴在树杈上,紧张地询问。
“应该是,你先别说话。”鹤飞放开了她,想要找个好一些的视野。
鹤飞一放开手,香桃瞬间吓得小脸失色,连忙伸手紧紧抱住了他,鹤飞身子蓦然一僵,他没被女人抱过,感到很不舒服,很想推开她,但担心被人发现,又怕她吓到跌了下去,他到底忍住了那股冲动。
花厅内。
“香桃……香桃……你在哪儿?”孙铸文小声地呼唤,满脸淫邪之态。
恰逢崔冀的小妾春琴也在找楚云容,听到声音,她从隔间妖妖调调地走出来,与孙铸文打了个照面,她是崔冀新纳的小妾,她没见过楚云容,也没见过孙铸文,只是听崔冀说在这屋子里的男人便是楚云容,便以为孙铸文是他。
看到他相貌生得不好,又一副色眯眯的猥琐样子,春琴内心瞬间有些嫌弃起来,她方才听底下的丫鬟说这楚相公生得仪表堂堂,没想到却是这个蠢样,虽是不高兴应付他,但碍于崔冀交代的事,她还是忍住了心中的厌恶感,笑眯眯地走上前,朝着孙铸文挤眉弄眼地挑逗道:“这位大人,您在找谁啊?”
孙铸文本欲找香桃,却不想走出个模样妖冶狐媚的妇人,虽然这妇人不是他平日钟情的类型,但此刻他孽火烧身,神志不清,那张脸映入他的眼中便是天仙一般的人物,哪里还管她是不是香桃。
“我的乖乖,我找的就是你。”说着就冲上前搂住她要亲嘴。
春琴被他搂住,忍不住翻个白眼,然后“哎呦”一声,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他的脸上,她本来就不愿意做这坏名誉的事情,是崔冀逼迫她做的,又见孙铸文生得不合她心,就借机将气洒撒在了他身上,又抬起脚踹了他一脚,骂咧咧道:“狗娘养的蠢物,也不看看老娘是谁,就要亲嘴。”说着推开他就假意要跑。
孙铸文急不可耐地上前抱住她,抗起她,将她按在桌上急吼吼地撕扯她的衣服。
春琴一边推打他,一边大声呼叫。
宴会过半,崔冀借着散酒的名义,带着几位大官往西花厅这边走,他一直等待西花厅的动静,这会儿听到春琴的呼救声,他心中一喜,正好身旁一名官员道:“我怎么听到有女人的呼救声?”
另一官员听到了,心中惊疑,“我也听到了。”
众人面面相觑,但碍于崔冀在,不敢妄言,崔冀见状便提议去看看,几人同意,一同往西花厅而去。
崔冀领着几名官员风风火火地赶到厅前,听到春琴的哭叫声,只当楚云容在里头,他脸上难掩得意之色,却佯装愤怒地一脚将门踹开,看到一男人将他的小妾按在桌面上,裤子都褪到一半,露出那黑乎乎都是毛发的大腿,欲行那不轨之事。
崔冀正处于激动兴奋之中,又见他穿着白色的衣服,没瞧仔细便以为是楚云容,大步上前将他揪起来甩在地上,怒火中烧道:“好你个楚……”
话未说完,看着那张猥琐的圆脸,臃肿的身体,他目瞪口呆,怎……怎么会是这蠢货?
其他的官员看一眼跌在地上的孙铸文,看一眼躲在桌旁哭泣的狐媚女子,又互相对视一眼,眼里尽是看戏的神色。
孙铸文坐在地上,看着愤怒的崔冀和看戏的官员,顿时像是被人从头泼了一桶冰水,只觉得身体一会儿热一会儿冷,神思迷乱,慌里慌张,连裤子都忘了穿上。
春琴还以为抓对了人,匆匆将衣服掩好,哭哭啼啼地冲到崔冀身旁,眼泪哗啦啦直流,“爷,您可要替妾身做主,妾身偶然行至此,却被此狂徒拽进屋中,二话不说就要行不轨之事。”说着就要扑到他怀里,却被崔冀一把推到在地,“滚!”
跌在地上的春琴一脸无措地看着崔冀,有些摸不清状况,面对众人怪异的目光,她愣住,一时间只觉得羞愧难当,赶忙起身,以袖遮面,呜呜咽咽地跑出去了。
崔冀看着孙铸文那鼓凸的衣服,心头怒火中烧,恨不得一脚踩上去断了他的命根子,这废物蠢材,坏了他们的计划,还害得他丢如此大的脸。
红袖痛苦地忍了一路,才终于回到了楚府。
楚云容并没有带红袖去他的卧室,而带她去的是上次那间客房,红袖倒是很满意这地方,毕竟她之前在这里待过,比较熟悉。
体内的药再次发作起来,虽然不如前头那般猛烈,却也无比燥热,烧得她体内涌起一股滚烫的热流,她此刻什么也不想,就只想肆无忌惮地将前方正在慢悠悠叠着被子的男人生吞活剥,吃得骨头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