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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夺
白子瑜把窗关上,拖着脚上长长的铁链回到茶案前。
铁链刮在地上,刺耳的声音让人心中烦躁。
“你这是什么态度?”夏颜汐直到此时都没用膳,心情愈加不好。
“罪臣一时忘了自己的身份,动了陛下的窗子,罪该万死。”白子瑜麻木地开口说话,一身白衣一尘不染,扁玉簪在牛油蜡烛光里莹润透亮,竟衬得那张没有颜色的脸又有些光彩。
这样的人,你隔着云雾瞧,端着霁月清风温润如玉,可你靠近了再瞧,那壳子里面其实就是一副白骨,没有皮没有肉,更没有心。
夏颜汐在原地站了片刻,最后冷着脸离开。
阿茶端来了素粥。
白子瑜的手还是瘦得可怜,端着素粥时让人有种怕她松手掉了的感觉。
这是刚煮好的粥,瓷片的温度很高,常人不会把它捧在手里。
“大人?”阿茶见她走神,想把碗从她手里取出来,可刚伸手,白子瑜就忽然回了神。
“抱歉。”白子瑜轻轻把碗放下,把微红的手收回袖子里,再抬起头来眼底冷色如常。
窗外的雨声让偏殿的安静气氛更让人压抑,阿茶僵在半空的手赶忙放下,她不知道白子瑜为什么要说抱歉,下一瞬只能生硬地挤出笑容,恭敬地行了礼转身走出去。
夏颜汐不许人和她说话,更不喜欢别人碰她。
白子瑜极爱整洁,用膳穿衣都是一人,每日也穿戴整齐尽力维持体面,可手腕小臂上磕碰的青紫还是会偶尔露出袖子外。
阿茶看见过那些青紫,也注意到白子瑜每次坐下起身时的缓慢,便知道这个人是外强中干,身体远不是看着的那么好。
……
离开汐箩宫的夏颜汐避开巡防的羽卫,孤身走在最僻静的宫巷。
她半年来用政事来麻痹自己,一开始她也不明白,既然那么恨白子瑜为什么不简单而直接地把她杀了,为什么要拚尽全力把她留在自己身边。是因为痛苦的回忆里还残留着她对白子瑜七年的依恋,亦或者只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手段才能报復到她?
直到最后她终于想明白了,是因为她守住了父皇母后的一生名誉,却把宁家继续放在史书的尘埃里。她坚信自己的选择,可这份坚信也并非无懈可击。
姜世岚的遗言里说,不必揭露身世,让她以玉瑶皇后嫡长公主之名为宁家平反,因为不想因自己脏了她的帝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