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宜眨了眨眼,“王爷答应了?”
李长安隻觉心如刀割,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转身就走,“要挑就从甲等房挑,你最好赶紧走,免得我后悔。”
身着白袍的李相宜朝那背影欠身一拜,转身大步离去。
李长安一屁股坐下,就开始唉声叹气。
洛阳握住她的手,低声问道:“就这么让她去了?”
李长安低头看着两隻十指相扣的手,无奈一笑:“执子之手,生死相依,若有白首,人间幸事。”
眼神不好,耳力却不俗的老儒士终于找到了开腔的机会,立即纠正道:“王爷错了,书上说的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李长安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了一句,老儒生没听清。
正在下棋的年轻女子一语道破:“老师说的是圣贤之言,王爷说的却是众生之言,都没错。”
楚寒山眸底闪过一丝惊喜,难得玩笑道:“江老先生这位高徒颇有悟性,不如楚某人也破回例,不知江小姐可有意再拜个老师?”
江秋却笑而不语。
一旁老儒士险些气的跳脚骂娘,什么八斗风流楚狂人,竟然当着他的面挖墙脚!忒不要脸!
李长安似想起什么,忽然插嘴道:“前段时日,本王在武当山巧遇了一位老相识,那人江小姐也认得。原本说好要一道来府上做客,结果走的急了,没来得及知会一声,不过本王已托人代为传话,约好过段时日再把人请到府里好生款待,到时还请江小姐赏几分薄面。”
闻言,江秋却从棋盘上转头望来,李长安衝她眨了眨眼,老儒士的高徒何等冰雪聪明,一下便明白了过来,眉眼间不自觉浮起了几分羞涩。
老儒士隻是眼神不好,又不是瞎,见自家门生弟子这幅小女儿家摸样哪能不明白,心头顿时惊涛骇浪,但碍于情面又不好当场发作。于是绕过棋墩跑到李长安身侧,咬着牙小声打探:“是哪家的小兔崽子,还请王爷言明告知,老夫……定有重谢!”
李长安故作为难,低声道:“那人倒是生的一表人才,又是名门大宗的宗主,且修为不俗,与你徒弟也算般配,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