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那隻泰迪叫小运,是我爸爸一个合作伙伴寄存我家的。”
“合作伙伴为什么要寄存你家?”
能和江氏成为合作伙伴,那资本也不至于连个小狗都要托给他们照顾吧?除非是他们主动的。
初寒的疑问一针见血,江辞秋表情不自然了一瞬,看了看她的脸,最后叹了口气,还是打算实话实说。
“因为他们家小孩虐狗,我爸带我去做客的时候我看到了,主动要了过来。”
都说恶狗才驯,可是那隻名叫小运的白色泰迪可乖了,它不叫,平常都隻窝在自己窝里,也不睡觉就只是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偷看人们。
江辞秋第一次在她面前蹲下的时候,小运害怕得发抖,可是也没有朝她龇牙。
都说泰迪很凶,可是小运却和她看到过的所有泰迪都不一样。
江辞秋说:“小运很乖,很聪明,它最喜欢和我玩毛线团了,哈哈有意思吧?一隻狗喜欢玩毛线团。”
初寒笑了笑:“那我为什么会和它像?”
江辞秋看她一眼,扭过头,然后又看一眼,斟酌着说:“嗯……其实就是一瞬间的感觉,在你咬我的时候。”
初寒挑了下眉,不动声色:“咬哪儿的时候?”
脑海中接连闪过几个场景,似乎还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种感觉,江大小姐红了脸,嗔怪地喊:“初寒!”
真是的,别逗她了。
她这人怎么就那么坏呢?
初寒抿住唇笑,眉眼都弯了起来,像是初冬的第一缕阳光,破开浓雾的暖意扑面而来。
“那为什么我咬你的时候和它像呢?”
江辞秋收回看着迷的眼神,回忆起来:“是因为它以前总是咬我裤腿要我陪它玩。”
也像初寒咬着她要她再来一次一样。
初寒笑起来,是露出洁白的齿贝那种大笑,笑声悦耳,胸膛也微微颤动。
江辞秋也不免被她感染,勾了唇角问:“很好笑吗?”
初寒擦着眼角渗出的泪水:“有点吧。”
然后她问:“那隻泰迪最后在你身边寿终正寝了吗?”
江辞秋的浅色瞳仁看着她,半晌笑了下,那笑像是苦笑。
“你真是每次都能问到最关键的问题。”
顿了顿,江辞秋把视线望向落地窗:“没有,它最后被那家人带走了。”
“小男孩不再虐待它了吗?”
江辞秋还是说,没有。
初寒便没再问下去了,事件接下来的发展显而易见。
门铃响了,送餐服务到了,江辞秋站起身笑起来:“我去拿吧。”